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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憶總是件神奇的事,翻滾著那些年的夜晚,肩並肩走在鄉下的道路上,摸索著該到哪裡喝杯馬來茶,是每個晚上必須好好研究的一堂課。宵夜,可以不吃;茶,不能不喝。一杯茶,通常不喝到晚上12點就太不痛快了。喝完茶,在到他家打個電動,看個漫畫。那漫無目的的年代,天天玩到半夜3點回家,誰也不覺得意外。

平常日的早上,總是騎著腳踏車,到你家門口等你一起去搭巴士。放學了,還能一起搭巴士回到鄉下,享用馬來檔那熱騰騰、香辣辣、蒼蠅滿天飛的湯麵。回家睡了個覺,吃了晚餐又要準備喝茶。

星期天早上一定就是徑自拿了你家的鑰匙到你房裡把你踹醒,去吃那極度不營養、油膩膩卻讓我們愛不釋手的早餐。吃完了早餐,還可以在他家呆著看報紙、看漫畫、打電動,累了再回家睡個午覺。傍晚一定要去騎腳踏車,那鄉下的油棕園、果樹園,究竟被我們繞了多少次?那群總是把他嚇得心驚膽戰的看門口,究竟還剩下那幾隻老骨頭還能狂吠?

只是後來,我們都走了,沒人能夠留下來。對岸的、寶島的、首都的,遺憾的我們竟然沒能再喝上一杯茶,無目的的漫談一整個涼颼颼的夜晚。

記憶,沒想到竟然變得那麼的刺痛,回憶越清晰、那痛就鑽得越深。直到甩開你那調調,才能強忍思緒不輕易決堤。

我們懂得,越來越多,不懂得的,卻也是越來越多。

我南、你北,這麼多年,我們始終無法發開自己的那一點時間再會一會,甚至再鬧一鬧。也就這樣過了好多好多年。離開與留下,是我們所做的,不同的抉擇。沒所謂對、更沒所謂錯。

只是最後大家都沒想到,我們只能以酒代茶,敬,走得好遠好遠的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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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偃惑 霜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